“……”他以为沈越川会接着说，她突然改口叫他哥哥，他反而会不习惯，之类的。

他知道，这一天迟早都会来。小家伙就像听懂了陆薄言的话，扬了扬纤细的小手，似乎是笑了，墨黑色的眼睛一直看着陆薄言。

陆薄言霍地睁开眼睛，起身几步走到婴儿床边。萧芸芸仔细浏览了一些论文和专家的背景之后，拿出本子记下好几个人的名字，盖上笔帽的时候，才发现沈越川在看她。

工作的时候，他碰到过很多难搞的合作方。“没错。”对方犹豫了片刻，唉声叹了口气，“算了，我如实告诉你吧，你的身世刚公开那几天，萧芸芸工作上一直犯错，状态不是很好。但是不到三天，她就调整过来了，我以为没什么事，就没告诉你。现在看……不但有事，事情还很严重。”

话音刚落，试衣间的门就推开，沈越川从里面走出来。言下之意，她不介意陆薄言和夏米莉合作。

在心里酝酿了好一会，萧芸芸才用一种兴高采烈的声音接通电话：“妈妈！早安！”苏简安“哧”一声笑了：“你的意思是我要靠脸？”